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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居然拿出了上回织了一半没织完的羊毛开衫,连个正眼都没给常维国地,自顾自得地织起了毛衣。
太过分了吧。
我看到常维国脸本就蜡黄没有血色的脸青得吓人,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我们还都在上海的宅子里。
我当时方才十周岁不到,总是被年长五岁的常维国欺负,林熙明身份有阻也不敢明着面针对他,就尝尝弄一些常维国全然忍受不了的举动来在父亲面前激他,等着父亲去管教他。
指尖在一封米黄色的信封上摩挲了会,我把它拿起,对着林熙明喊了声,“熙明,走了。”
蓦得,常维国站起身,猛地向门口一挡。
“你们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常维华: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林熙明:请说出你的猜测。
常维华:【皱眉】【气鼓鼓】常维国那个老不要脸的糟老头子不会偷听我们墙角了吧!
林·和大哥同岁·无话可说·熙明:……不会的。
常·老不要脸·糟老头子·维国:老子才不稀罕听你们这两个恶心卑鄙无耻下……【打晕套麻袋拖走】
林熙明:【织毛衣】聒噪。
常维华:熙明……你这随身带毛线的毛病什么时候养成的。
第18章第十八章
【二十五】
这一声喊得颇为大声,引得本就人头攒动的收发室内的人们全都看了过来。
我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这位先生,你这样是为何?”
林熙明正在把拿出的毛线理好收回包中,闻言抬起头,本就轮廓分明、有些冷峻的面容此时此刻更显出些冷意。
我见常维国瞪视了我们一眼,却朝着探头探脑向这边看过来的旁人叫喊道,“我可真的是忍受不了这样的龌龊之人了。”
想要看热闹的人们慢慢地靠近,常维国指着我,我甚至能看清他指甲缝里未洗净的泥渍,他继续大声说着,“你们看这常教授,长了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容,平日里教书育人也算的上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可是你们谁知道他私下底却干着和……”
他皱着眉顿了一下,一副被恶心到无法说出口的模样,旁的人们忍不住起哄催促起他,看着吊足了胃口,他才再次开口,“他居然干着和兔儿爷相当的勾当!”
人群中一阵嘘声,我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探究地投射在我身上,那种目光里带着的鄙夷与嗤之以鼻像是黏腻难以甩去的粘稠液体,紧紧地附着在身上。
林熙明没有说话,这是我们的默契。
我找了个桌檐靠着,带上一点笑容看着方才取得一点优势就得意洋洋地常维国,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位先生呢,所以也不知这位先生所言何事。
只是这位先生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公然血口喷人,实在是有些不妥吧。”
我又看到人群中有着我的学生,他们听言小声地窃语着,“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在这个地方这样说常教授”
“是啊,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
我隐约听到些他们的对话,欣喜于他们对我的维护,却又有些愧疚,因为那的的确确是事实。
“哼”
,常维国脸色变了变,似是不满意围观之人的反应,又说道,“大家伙自己看啊,这常维华常教授和他长兄林熙明林教授每日同进同出,你们是不是曾经还感慨过他们的兄弟之情深似海?”
有和我共事多年的联大校友深切地点了点头。
“你们可知,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而且常维华不仅是与明面上的兄弟林熙明勾搭成奸,还与自己的学生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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