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很长,后面那条长腿伸直,前面那条长腿微弯,因为伏低的姿势,露出一点穿着黑袜的脚踝,跟腱修长,皮鞋锃亮。
他左手轻轻握着球杆,放在自己大腿边上。
因为在做准备,有的时候,几根手指一根一根轻轻松开一点球杆,而后再重新握紧。
握着球杆一前一后小幅度地做着瞄准。
球杆内侧是他的大腿。
并不瘦弱,还是因为姿势,灰色西裤绷在腿上。
西裤沿着他的曲线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绷出来了他臀部和大腿后侧的形状,从圆滑挺翘的臀部,到健康结实的大腿后侧。
而支撑腿的曲线尤为明显。
持杆的手露出一截手腕,白皙却有力,白色衬衫挽起来的两折袖子上,袖口处钉着一枚红色宝石。
再往上是压低的腰。
因为要拼长台,经鸿的腰压得很低,显得臀部更加凸出,腰不算粗,甚至略细,被箍在了皮带里头。
后背上的衬衫和马甲沿着背脊高低起伏,先下压,再冲高。
因为扣子的重量,胸前衣物垂下一点,里面空荡荡的。
因为姿势,脖子抻长了,整个脖颈都暴露出来,线条漂亮,喉结处凸出一道,又平滑地落回去。
周昶感到异常兴奋,全身细胞仿佛都在叫嚣。
如果是对其他对手,这种程度的长台他绝不会拼。
事实上,即使是职业选手,成功几率恐怕也不会超过50,但今天,他注意力无比集中,对力道、方向的火候好像空前地到位。
再之后,看的就是谁技高一筹,或者谁先失误了——是经鸿又做出一个绝妙的球,周昶解不到,再次被罚分,还是周昶能抓住一个对方的失误,直接将红球打进袋口。
周昶对最后的几颗红球炸球效果不大理想——这个是要看运气的,于是周昶又防了一杆。
经鸿周昶谁都没理他,绕着球台继续观察、继续防守。
否则,就是被对方咬死。
于是几人一起上楼,又在门口分开了。
一个耐心十足,不断做局,不断磨;另一个也不着急,不断解局。
第二个想法才是:对上经鸿这种左手选手,的确很难。
攒局的老总愣愣地翻动着记分牌。
接下来的两三次,因为并非事先安排,解球难度都不太高,周昶全部解到了。
打进外面散落着的最后一颗红球后,周昶的分已经超出了。
经鸿眼睛望着红球,见进了,经鸿缓缓直起腰来,一点一点在球台边上又站起来,好像剥食了猎物之后慵懒的狮子。
那个老总显然也懂,斯诺克的规则是“只要碰不到目标球即被罚四分”
。
“???”
那个老总震惊了,“不是,你们还打???现在分数不够了啊???不是,经总,你还想让周总被罚分?而且还得被罚两次?同时自己清完全台?至于吗?这特么是国际上面顶级赛事的八强赛吗?有一丝赢的可能都不认输?非要杠到最后???直到分数一败涂地?”
周昶低笑一声,说:“行了,我也回了,下次见。”
明天一早,他就直接回北京了。
他一直做,周昶一直解。
他是做球的,周昶是解球的,周昶完全处于被动。
一起来的老总道:“好恐怖啊你们两个……”
没碰到。
在危险中寻求机会。
怪不得斯诺克的观众席是最最需要保持安静的,一点声音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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