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迅速得让狄克错愕,如果先前他还是猜测,那么现在他绝对是肯定了,她的的确确是在逃避他。
他该高兴吗?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个你字还在声带里盘旋,接着就彻底无声了。
他还能说什么,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是飘渺的。
阿尔缇妮斯闭上眼睛,心里一个劲让自己去见周公,但是这几天她睡得太多,哪可能睡得着,只好背过身,不看他。
狄克叹气,这几日他叹气的次数比半辈子加起来的还多,仿佛叹气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她时而像悠,时而又不像,让他心乱如麻。
他曾试图说服自己去了解她,如同卡尔和娜娜说得,他不可以再逃避,不仅是给自己的机会,也是给她一个机会,他伤害了她,必须去弥补,即使结果不能圆满,他也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缘故去伤害无辜的她。
然而,现在却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真的很奇怪,起初没有发现,但是在自己和她独处的这几日,却是愈发的明显,他很难说出这怪异在哪里,总之就是她不像以前的她,又或者说她变得更陌生了。
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但她总是避开,一而再,再而三的,他鼓足的勇气就像泄气的皮球,越来越扁,最后成了龟缩。
或者,他应该重新思考?
思考换种方式和她相处,将她所有一切都化为零,从零开始,从此刻开始去了解她。
于是,他张开嘴,想说话,但阿尔缇妮斯僵直的背脊和散发出来的强烈疏离感,又让他退却了。
他没有勇气在这样的她面前打开自己的心扉。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东西。”
这是个借口。
但两个人都为此松了一口气。
他出门了,关门的声音在阿尔缇妮斯耳里就是一种解脱。
她坐起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戏再演下去,早晚会穿帮,她想起该跟千色联系一下,这事必须让她知道,要不然她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她摸出手机,刚想拨号,敲门声却突然响起,她一惊,他怎么又回来了,转念一想,他不可能进自己的宿舍还要敲门,他应该有带钥匙。
那是谁?
门越敲越响,门外的人似乎笃定里面有人,她没辙,只好起床开门。
门一开,她立时闻到一股蔷薇花香,很浓郁,浓郁得让她想作呕,而后便看见一张焦躁中略带紧张的脸,是个女人,很陌生,wfp好似没有这个人,同时对方看到她时,焦躁和紧张立即转变成惊骇。
“你是谁?”
黛西•玛丽亚口气急促的问,竟然是个女人,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自那个雨夜,他离开后,她一直担心着他,蔷薇水的效力,让她几次都想追出去,奈何她不敢,他绝决的离开,让她心生怯意,雨水冲刷下,冷意遍身,让她清醒了,雷声令她第一时间躲回了屋子里,不敢再踏足出去,等到了第二天,她因为淋雨,烧得迷迷糊糊,若不是有个巡警路过,她恐怕死了都没人知道。
等身体好些已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她千方百计想方设法通过一些渠,知道了他很好,没有任何事,她安心了,想见他,又怕他已发现她的作为,会将她从这个家中驱离,她选择了逃避,想等时过境迁。
然而,他却再没回来。
米娅又不在,她无法让她去见他,问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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