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哥他...跟你说过什么,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吧,我也不想争辩,因为以前的我确实挺混蛋的。”
凌季北笑了一下,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可澜哥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你的不好。”
沈茂杰讶异地挑了挑眉:“真的?”
“他一直挺珍惜你们一家人的,真的,从滨州回来后的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都不怎么吃东西,吃不下去。”
凌季北长长叹了口气,对他说:“除了你们,他真的没有亲人了,嗯。”
沈茂杰听了,眉尖微微一蹙,整个人陷入了漫长的沉思,静默中的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度地拉长。
他从前总是喜欢欺负郁江澜,因为同一屋檐下,同一张床上,即便这样不得已的亲密无间,也没能让后者对他敞开一点儿心扉。
如今听到这些话,沈茂杰莫名的有点哀伤。
诶,他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是气不过罢了。
凌季北不知道沈茂杰在这段时间里都想了什么,只是看见他背影消失在走廊时,飞快地抬手擦了下眼睛。
而对沈茂杰而言,他有点儿替郁江澜感到开心,开心他终于从那个自我封闭的壳子里走了出来,也开心他遇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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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寒风阵阵,凌季北送走了沈茂杰后往病房走,冷不丁儿的有点儿胃痛。
他开始没当一回事,可只是走了两步,发现有些直不起腰。
手掌隔着衣服覆在胃上按了按,只短短几分钟,那里已经胀得发硬,隐隐地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操,胃病犯了。
凌季北暗暗咒骂了一句,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想缓缓。
他胃病不常发作,但是每次发作都会折腾个死去活来,疼起来也是真的要命。
他在原地不停地深呼吸,但是仍然没有缓解分毫,反而因为低头看见自己那裸露在的白炽灯光下的脚踝,感觉冷气顺着腿噌噌地往上攀,更加难受了。
凌季北没声张,回到病房后趁着郁江澜午睡,悄咪咪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胃里翻江倒海,顺着喉咙一阵阵地往上返酸,汹涌的呕意大肆袭来,凌季北想吐可又直不起腰。
他双臂交叠勒紧腹部,身子一点点弯下去,几乎是将整个上身都伏在膝盖上,一张煞白的小脸上尽然都是痛色。
“唔嗯…啊…”
凌季北疼得直喘粗气,两只脚在地面上不受控制地蹭了起来,喉咙里的闷哼一声比一声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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