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了高速,前面有辆货车跟卡车追尾。
本来与他无关,他非要下去看热闹,司机跟秘书都拗不过领导,只好跟去。
一箱货物掉下,秘书伸手去挡不及,刚好砸到他的头上,当场毙命,秘书一条胳膊粉碎性骨折。
是不是很讽刺?那场车祸的原本相关人员最多只受了擦伤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
他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和导致我小姨丧命的始作俑者,他死了,我妈只差没买鞭炮来庆祝,岂肯去吊唁。
但他毕竟是孙妈妈的丈夫,孙郴的父亲,我妈觉得家里一个人不去不好,就让我作为全权代表。
她以为我是小孩子,怨恨的少;可她不知道我的怨恨更多。
孙郴比记忆里高了一些也健壮了。
他神色肃穆,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倦和悲伤。
纵使千般不是,他始终是他的父亲。
何况孙士杰在为人父这一身份上的表现也确实无可责摘。
我对孙郴点点头,说了句“节哀”
,奉上一炷香。
抱歉,我没办法去磕头,我永远也做不到飘然世外,我会恨我会怨。
“其实他死了未尝不好。”
孙郴淡漠地瞥了眼灵位上的名字,“他折磨我妈够久了,现在我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心灰意冷的孙妈妈寻觅到了新的伴侣,孙士杰却为了自己的仕途,怎么也不肯离婚。
人的感情往往与理智背道而驰。
孙郴虽然说的漠然,却坚持不让孙妈妈的男友插手自己父亲的葬礼。
孙郴在英国一切顺利。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出色的,出色的让我因为他是我的小哥哥而骄傲。
我想我们都长大了,大到足以彼此拿往事开玩笑。
我说起当年他苦苦追求我而不得。
他连连叹气,直曰,只恨当时年纪小,少不更事误入歧途。
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他的女友是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
他拿钱包里的相片给我看,得意的尾巴快翘上天。
“切!
骄傲个什么劲?”
我承认我有点酸酸的,凭什么啊,这样的大美女居然被他钓上手了。
“你是没必要落寞的。”
孙郴笑道,“柏子仁比起我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不过配你也绰绰有余了。”
我讶然,孙郴走了以后跟我们都断了联系,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和柏子仁的事?
看到我睁大眼睛,他了然地笑了。
“我就知道柏子仁会追到你,你也会爱上他的。”
孙郴调侃道,“怎么说,我也勉强算个月老吧,到时候别忘了包红包给我。
唉,可怜我当年一颗赤诚的童子心,居然为他人作嫁衣裳。”
“为什么不是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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