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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被囚在一间黑暗的石室中,这十几天来一直不见天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昨天才终于趁对方守卫稍懈,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至于萧皇子,我从昏迷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以他的能力应该是逃不掉的,大概还是落到了安国侯手里。”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半虚半实,本来就不全是凭空编造。

再加上我神情坦然,态度从容,北燕王就算再精明,也很难找出什么破绽。

他听我说完之后,沉吟片刻,接着又细细追问我被囚的情形与逃出的细节。

直到我毫不迟疑地一一详细回答了,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我的话。

“好,现在整个事情经过,本王算是已清楚了。

至于是非曲直,就如你所言,本王应该也心中有数。”

北燕王端起床头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轻呷了几口,才转头瞟了我一眼,道,“那么,你倒说说,这件事情,本王应该如何处置?”

我一怔,不禁摇头失笑,“大王的心意,又岂是我等能妄加猜测的?大王若是要讲律法,北燕律法巍然在堂,又何需江逸多言?大王若是要讲人情,父子兄弟之间的家事,江逸又何敢置喙?大王若是要讲利害,这件事情牵涉甚广,各方的利害又纠缠不清,孰利孰害,全由大王存乎一心,又岂是江逸所能左右的?大王可真是要难为我了!”

“好一个律法人情利害!”

北燕王放下茶杯,低低咳了几声,双目紧紧地凝视着我道,“那么依你看,本王又该讲哪一样呢?”

我默然不语,静静地回望北燕王。

他经此一场大病后,形容越发衰老憔悴,花白的头发虽然梳理得十分整齐,却显得干枯而没有光泽,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气色灰暗,透出难以遮掩的病容。

只有那一双眼睛,虽然已经神彩不再,目光却依然深沉莫测,充满智慧,偶然精光一闪,依稀仍带着几分当年的风采,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他今天这样步步紧逼地追问个不停,决不会是出于无意,应该是在试探我的立场和态度了。

“讲哪一样么?”

我沉吟着,一边猜测着北燕王的心思,一边冷静地思索着应对。

“以道理而论,该讲律法;以父子而论,该讲人情;但若以大王的身份而论,自然是该讲利害了。”

“那么我要讲的利害,又该是哪一方的利害呢?”

“大王身为王者,大王的利害就是北燕的利害,自然是应以一国为重,哪一方也不必有所偏倚。”

“唔。”

北燕王微微颔首,突然转开话题,若有所思地道:“江逸,依你看,本王是不是已经到了该立储的时候?”

“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吧?”

我心念电转,脑中飞快地思索了片刻,从容答道,“现在三位皇子各有势力,彼此既不相服、亦不相让。

无论大王立哪一位皇子为储君,剩下的两位都极有可能联手而攻之,无论谁胜谁负,北燕都可能引发大乱,元气大伤。

以当前的形势而论,用立储来解决三位皇子的争端,似乎并非最佳手段。

而且……”

我顿住语声,目光掠过北燕王蜡黄枯瘦的憔悴面庞,略略停顿了片刻,才小心地缓缓道:“大王如今病体未愈,不能视朝。

深宫禁苑,内外隔绝,处置朝政颇多不便。

此时此刻,似乎不宜亟亟乎于储位一事有所宣示吧?”

尽管我的措词颇为宛转含蓄,北燕王仍是听得竦然动容,双眉一扬,原本是神彩黯淡的双眸陡然间精光暴闪,目光竟凌厉得令人不敢逼视。

“他们不敢!”

在这一刻,他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声威气势,瘦削的身体挺得笔直,神情中充满了霸气与自信,举手投足间,俨然是十年前那位雄姿英发、睥睨天下的骄傲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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