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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只是一名皇子的时候,曾经在京城的夏宫中种了一池清如月华的美丽白莲。

每到仲夏,我总是喜欢和祁烈载酒到池边赏荷玩月,兴之所至,每每在盈盈如水的月华中喝得尽情一醉,才会在第二天早上带着满身的荷香晨露趁兴而归。

那一段开怀畅意的日子,是我至今难忘的美好时光。

如今又到荷花时节,夏宫中的一池白莲应已盛放,而我却已经远离乡关,客居北燕。

不光时过境迁,情境已非,就连当时共饮的两个人,也再不是当初那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了。

我无声一叹,心头不觉有些怅惘。

祁烈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抿唇不语地转头回望,月光下清亮如水的双眸中也泛起了一重隐隐的追忆之色。

他张了张嘴,才要说话,乐言在旁边轻轻叫了一声:“到了。”

果然是到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转过一道短短的花墙,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池塘。

池中果然有几株亭亭的荷花在静夜中开放,颜色却是火红的。

鲜亮如火的红,很艳丽夺目的一种色彩,却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坐吧。”

池边的草地上摆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

祁烈指指我面前的椅子,率先在桌旁坐下。

看到桌上陈列的几样东西,我微微一怔,旧时的记忆立刻潮水般涌回心底,不禁恍然地惊呼了一声。

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声音中竟是带了几分歉意。

“小烈,今天是……”

今天应该是六月十四吧?那是祈烈的生日。

我怎么会把这个日子都给忘了?难怪刚才祁烈会有那样的表情。

祁烈轻轻哼了一声,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脸上虽没有生气的表示,却也透着几分不悦。

我苦笑着耸耸肩。

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室中无日月,很容易让人忘记外面的日子过到了哪一天。

再说,我们的关系已到了这个份上,祁烈总不会还想让我象以前一样为他过生日吧?

桌上的菜肴极简单,仍是我熟之又熟的那几样。

小小的圆桌上,几个浅浅的白瓷碟子里装着半只烧鸡,几片火腿,一碟凉拌萝卜,还有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桂花莲子糕,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简陋的宴席,别说是西秦国主,就连寻常的市井人家,拿来庆贺生辰也未免寒酸。

但祁烈对此却安之若素,信手拈起了一片火腿,津津有味地开始咀嚼。

乐言悄悄地送上一坛酒,便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看着祁烈推到我面前的酒碗,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端起酒碗一干而尽。

酒是浓烈芳香的好酒,可是喝到肚里,一股涩然的苦味却从喉间油然泛起。

小烈,小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你既然已决定了与我反目为敌,并且以最决绝的手段硬生生把我们推到了彼此对立的立场上,为什么又要时不时地翻出这些陈年旧事来撩动我的心绪?

难道,你是要比一比谁的心更硬么?

“你伤还没好,酒不要喝得太多,也别喝得那么急。”

祁烈也喝干了碗里的酒,马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却没再给我倒上。

“你会忘,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记呢。”

他转过头,目光投向池里的荷花,看也不看我地说:

“我一直都记得,那年的六月十四,你在华阳宫里一个人为我过的生日,还有你曾经说过的话……”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祁烈俊美的脸庞上被染了一层淡淡的银光,五官看上去有些朦胧,透出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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