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心情好起来了吧,又鼓起勇气想认识你,寻思当个朋友也成,就给你还递了不少本子。
但是你把戏全推了,他一直还挺失落的。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有没有在他车上听过歌?历史记录全是你的歌儿,我耳朵都听出茧了他还放呢。”
难怪南少虔一直希望他重新演戏,难怪南少虔会知道他那么久远的歌曲,不是因为想了解他特意去搜索的,是早就喜欢了他……
尤因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突然有点想掉眼泪。
而泪珠也真的滚了下来,特别突然,眨了眨眼而已,左边眼眶骤然掉了几滴珍珠似的透明泪水,很大一颗,径直砸在了樱桃棕的木质地板上。
特别猝不及防。
何箴也是被吓到了,赶紧上前一步,抬了抬手,然后,挺手足无措的又放下去。
“怎么了这是?别哭呀。”
说完心底瞬间懊悔起来,早知道不说这么多,刚才看尤因一直挺镇定他才会多说这几句。
“没事儿……”
尤因伸一只手推拒何箴的靠近,一只手匆匆抬起来擦拭下眼睑的水痕,边擦,边有些尴尬地抬起头又重复一遍,“没事儿。”
就是有点恍惚而已,他只见过温柔强硬地把他压在休息室墙面上舌吻的南少虔,而那个雪地里眼泪结成冰的二十二岁的南少虔,他长什么样子呢?
光想一想,心里就特别痛特别酸。
何箴犹疑不定地后退一步:“唉,你也别误会,我刚才那意思不是不爱听你的歌啊。”
这就是故意开玩笑缓解气氛了。
尤因很懂事,合时宜地破涕为笑。
后面也没再聊什么了,尤因回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完撑着洗手台抬头看向镜子里,眼睛还是红,大概骗不过南少虔,叹了口气,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吸净脸上的水。
何箴这时候也从厕所出来了,尤因下意识回头看,俩人对视一眼,何箴叹了口气,走过来,路过他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走吧,别回头,都往前看。”
尤因微微点了点头。
桌上仍旧交谈热烈,尤因重新落座南少虔身边,碗里堆了一小半碗菜,都是他喜欢的菜色,大概是南少虔给他夹的。
尤因盯着碗里鲜艳的食物发了会儿呆,接着悄悄侧头观察南少虔的侧脸。
真的是特别英俊特别成熟的一个男人,高鼻窄颌,喉结特别大,每次接吻他都喜欢用门牙去磨南少虔的喉结,有时候特别痒,南少虔就会笑得一直发抖,眼睛弯起来笑的时候,漆黑的眼珠显得特别深情。
这么酒量深不见底的人,要喝多少才喝得醉?一大瓶高度白酒,还是别的什么烈性酒?
喝醉了会做什么,会特别不甘心,真的会为他掉眼泪吗?像何箴说的那样。
尤因突然伸出手在餐桌下牵住了南少虔的左手,只握住指节前端,牵住勾了勾,有点撒娇的意思。
南少虔侧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尤因凑过去小声说:“把你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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