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告诉观南镜他的生日是12月24日,并替他庆祝了,哪怕他明明是在盛夏残荷中睁开眼睛的。
他又有点排斥,又有点好奇。
他无数次回到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房间里,从狗血替身剧的想象中走出后,他也确实发现了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和他对很多事情的感觉一样。
原来是他忘记了别人,不是别人拿他当替身,可所有事情中让观南镜最难过的其实是原来他不是个小天才!他学习成绩很好只是因为他已经学过了,可能还学了不止一遍。
天呢,这是什麽终极复读行为。
这一次一定能顺利毕业吧?!
他躲进这个房间里,躲进被子中,在冬日暖洋洋的光里翻了个身。
庭院外是一棵巨大的梨花树,在冬日里只有光秃秃的枝丫。
观南镜又开始思考亲吻。
他感觉自己这样不太好,虽然日常有生理卫生知识课,但x话题在这里显然是不受欢迎的,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每天思考亲嘴是一件最好不要告诉别人的事。
他想到,学长们是不会亲的,唯一会的乙骨前辈最近还总是出差;学姐们也是不能亲的,又还没有学弟,那他就只能去和长辈们亲亲,他们总是更溺爱他一点,而且应该比较会亲。
但观南镜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他也不能强迫别人,于是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开始精读诸如《如何让老师爱上你》《校长大人哪里跑》这类不正经文学,悉心学习其中的内核知识点。
他试了在图书管里的时候要拿高处的书,七海建人托他,他就顺势装作重心没保持好往后倒,对方踉跄了两步还是稳稳支住了,这就让等着诞生“一起扑到地上”
这种剧情的观南镜很尴尬:……他也滑下来了,搂着七海建人的脖子满脸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麽办,该死的教科书根本没教嘛!
被高大健壮的成年人这麽覆着太有压迫感了,观南镜分不清这是老师漂亮胸肌让他在心跳还是害怕被看出有坏心思带来的心跳,表情越发无辜,然后他就只是被摸了摸头发:
“小心摔着,我去拿梯子。”
……完全没有被怀疑!
莫名其妙的挫败感完全笼罩了他的心。
在班主任这儿失败了一回合的他蔫巴巴地去操场上看学长学姐们打雪仗了,他们扔的雪球是真正的武器,感觉像炮弹(…)东堂葵的术式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大杀器,他不知道多少次把自己和快要砸到他的雪球换了位置,然后随机让他附近的人美美遭殃,惹得最后雪仗又双叒叕变成了咒术大混战。
在这一方面,他们综合体育运动部日活的归宿是很固定的。
伏黑甚尔老师今天没来,不过观南镜也是不敢朝他索要亲亲的,对方感觉荷尔蒙过溢,而且又太有力气,和他乱说这种话的话可能就要被弄成一堆小藕节,被弄散架了,那样一点都不好。
而且他还是伏黑惠的爸爸,就算是为了学长考虑,观南镜也对他敬而远之了。
哎,他和前辈们打招呼,被他们摸头发,心不在焉地用脚在地上画一个小笑脸,心里想,到底谁来亲亲我呢?
第二日是夏油杰固定的开小竈授课时间。
天气很好,他们一起躺在毛茸茸的垫子上举着书读,观南镜又感觉这应该是自己学过的东西,读着读着就都想了起来,于是开始开小差。
阳光下夏油杰的手显得特别美,肌肤是玉一样的色泽,指节修长。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手摸对方的手有一会儿了,读书的声音也停了,夏油杰正从书后眨巴着鸢尾花似的眼睛看他。
观南镜一下子害臊得脸通红,扯过书盖住自己的脸,崩溃地说杰先生别看我啦!
夏油杰笑:“为什麽?”
观南镜嘟哝:“我不好意思……”
夏油杰偏要继续逗他:“哪里不好意思?”
观南镜感觉脚指头抠地的欲望最强,于是说是脚指头不舒服!
他终于绝杀了比赛,夏油杰可不敢像从前那样捏着观南镜的脚说给他揉揉,就只是道歉说那先生错了。
念了一会儿书,观南镜终于又专心了,不再想着害羞的事,只顾着手指往旁边画:“东京……品川……咦,这个我什麽时候学过吗,怎麽感觉会背呢?……小田原……”
夏油杰覆住他的手:“不对,是新横滨。”
覆住他的手,在两人中间的毯子上一点点画下去:“然后才是小田原……”
他要亲我吧!
观南镜全身心想着这个事,他感觉这个氛围就是要亲亲了!!!可是直到授课结束,直到夏油杰从地毯上坐起来,搂着观南镜替他梳头发,也什麽都没发生。
好好的16岁dk差点没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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