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鉴回来时,见令狐青从床帐里露出头来,微噘着嘴道:「我不喜欢刚才那个人。
」
谢鉴捏捏他柔软的脸颊,笑道:「那是自然,青儿只准喜欢我一个人。
」
令狐青撅起嘴来道:「公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谢鉴仍是笑道:「哦,那青儿为什么不喜欢他。
」
令狐青道:「他看不起妖精,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
谢鉴笑道:「这是好事。
害人的人太多,人人都见得习惯了,害人的妖却少,偶尔见到一两只,不免让人疑神疑鬼。
」
令狐青点头道:「嗯。
」抬头看谢鉴笑得比自己还像狐狸,也不知他说这话是不是糊弄自己。
当下不高兴道:「还有一件事。
」
谢鉴忙道:「青儿说。
」
令狐青道:「以后不准喝女儿茶。
」
谢鉴一愣,笑道:「好,不喝,以后一口也不喝。
」却仍是笑得像狐狸。
令狐青更不高兴,赌气钻在被子里去睡。
谢鉴笑着亲亲他露在外面的头发,自坐在一旁拣了一卷书来读。
如此月余过去,一日晚间,吟香忽然过来,也不及见礼客套,急促道:「谢公子知道么,那钟观宪要强娶了眠卿去。
」
谢鉴适才正同令狐青在一处玩闹,听了这话,不由惊道:「怎么回事?」
吟香道:「听说钟观宪被狐狸惑了,已病了十几日,请了许多名医来看,却都是无用;又请了道士作法,也是束手无策。
钟家便要给他娶房小妾冲喜,他定要眠卿,家里自然依他,昨日已强下了定礼,说道待进土放榜便迎眠卿过门,又道双喜临门,钟观宪定可好起来。
」
谢鉴惊道:「眠卿如今怎样?」
吟香道:「钟家自昨日下定礼,便派人守在她门前,不许她见客。
眠卿哭到现在,不肯梳洗,也不肯吃东西,说道死也不进钟家的门。
」叹了口气,道:「公子有什么办法吗?」心里却也不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谢鉴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书生,又能有什么主意。
谢鉴低头苦思了半晌,自己的相识尽是贫士歌女,无一人能在此事上相助;忽然想起杨执柔来,他若知道此事,定然不会袖手不理。
当下道:「我有一位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只是成与不成也难说得很。
眠卿从前识得许多人,应当有人能助一臂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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