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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钟两家之人,已全数发配到洛阳来了。

谢鉴又是「嗯」了一声,慢慢道:「既是发配,弄到洛阳来干什么,那不是享福吗?」

李诵道:「谢兄走时不是说要回洛阳的吗?」

谢鉴淡然道:「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那两人了。

」不再说话,闭了眼睛去睡。

李诵微微叹一口气,给他整了整被子,悄悄出去。

***

隆冬,雪霁。

空山的夜极静,入骨的凉风已同日间的大雪一齐歇了,月光极皎洁的落在新雪上,莹莹润润地亮,说不出的清幽宛丽。

谢鉴正自深一脚浅一脚地行着,随意抬了一下头,登时倒吸了一口气,眼神已是痴了。

他仿佛见过这么一个夜晚。

也是这样极深极深的冬夜,月明雪冷,浮萍偶遇,一脚踏进了那道观,便将一生的情都留在了里面;出来时,竟纠缠了一身的烦恼,红尘十丈尘嚣,青丝万端恼人,尽在其中。

这情境明明昨夜还曾入梦来,细细思量时,却又远得不似真实。

他拼命想把这情这梦踩到脚下去,这洛阳城的四围山野已没一处没留下他的脚印,却是终究又走回了这梦里来。

道观中隐隐传出些响动,山间夜里多风,吹得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更衬得四周清冷得可怕。

谢鉴猛地打个寒颤,喃喃道:「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转身便走。

忽听得道观中一阵大笑,清清楚楚是几名男子的声音。

谢鉴不知多少日未听见人声,此时竟停住了脚步,更是神使鬼差一般一步步向那道观走去,伸手将那朽门推开了。

只见殿前的空地上,五六名猎户正围了一堆极旺的柴火坐着,各人身边的网兜中满满盛着禽鸟野兽,适才自然是获猎甚丰的喜悦之声了。

众猎户听见声音,回头见是衣衫滥褛,神情萧索的一人,只道是深山的迷路之人,又或是四处流离的浪子,也不在意。

山野之民,大多淳朴厚道,当下便有一名老汉招呼谢鉴过来烤火歇息。

谢鉴道了谢去坐着。

看火上烤着一只獐子,一旁有人正切剥两只野兔,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狐狸肉有异味,向来少人食用,心里仍是一阵阵的发寒,双手将衣衫拉拢了些。

一名青年猎户见他瑟缩,只道他身上寒冷,笑道:「客人身上冷?抱着这个。

」便将一团物事向谢鉴抛去。

谢鉴接住,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四爪被紧紧缚着,黑眼睛正望着自己,一分不差正是夜夜梦里的水光柔润。

谢鉴只觉一道狂雷当头狠劈了下来,什么死死活活烦烦恼恼,通统抛到了一边去,心中只转着「青儿」两字,张开了嘴,却如没了舌头一般念不出这个日日千万遍在心头纠绕着的名字来。

一名壮年男子喝道:「陈二,你多大年纪了,不知轻重的只会胡闹,这白皮子是城里朱老爷定下的,值得整整三十两银子。

若出了什么差错,把你卖了去赔?」

那青年伸伸舌头,笑道:「就是给这位客人抱着取取暖,还能少了一块皮毛去,王哥也忒小心了。

那汉子不再说话,一双眼睛只看着谢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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