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点点头,将手巾塞入口中,双手使劲抓住地上的野草,希望能助她减轻些疼痛。
男子深知错骨之痛治疗要趁早,于是固定住她的脚踝后右手巧力一使,“咯噔”
一声,轻微刺激耳膜的骨头摩擦声过后就是女子娇弱痛苦的呼声。
疼痛导致柳家女的额头遍布汗水,眼睛也紧紧闭住,长时间的疲劳紧张加上易骨之痛使她再无力支撑,倒向身后的草地。
男子见状连忙搀扶住她,将她娇软的身躯搂进怀中,感受到她的手脚似乎在因疼痛抽搐,只觉也有人拿着绣花针扎着他那颗石头心,密密麻麻的痛楚简直让他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启薄唇,不断地说着抱歉,沮丧自责的语气倒是让她从疼痛中抽出神与他对话。
“无……无妨,还得感谢郎君才是……”
她无力地呵气,热流仿佛隔着面纱服饰吹拂到他的胸口,让他的心头密密的疼痛变成轻轻的瘙痒。
那瞬间,男子几乎想把她推开,不过手伸到一半想起她的伤势就不敢再动,只是努力压制着胸口的躁动,面色不由自主地有些红了。
好容易压下加速的心口,他低头一看却发现满头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脸庞,使得面纱黏在她的脸颊上。
见她皱着眉头有些不适的样子,他便自作主张伸手去取下那条面纱。
不料她却反应过来,用她那双灿若星辰般的眸子看着他,问道:“郎君可是想取下小女子的面纱?”
男子看向她的双眼,里面深邃的恍若万千星光坠入深渊,深处隐秘地闪烁着丝丝光芒,诱惑着无知的人们去探索。
他知她的眼睛生的极好看,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眼神,仔细看去仿佛都要把人的心儿从身体里勾出来似的。
此刻,他那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躁动起来,这种牵人魂魄的感觉,新奇极了!
“郎君……”
她轻轻侧过头,羞涩地低垂下眉眼却又从眼角边缘悄悄地偷看男子,男子追着她的眼睛就像玩起了眼神捉迷藏。
“小娘子,我,我可以替你取下面纱吗?”
他深吸口气像是鼓起勇气问她。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声,点了点头。
他便颤抖着替她解开覆于脸上良久的面纱。
下一刻,倒吸凉气的声音惊醒了对视中的两人!
两人抬头往那儿看去,却是刚才那几个捕快!
此时几人正一脸木讷地看着柳家女,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来。
男子狠狠刮了眼几个呆头鹅捕快,立马将汗湿的面纱罩回她脸上,抱起她就想走。
为首的捕快将将回过神来,忙问道:“我等追不上贼人,只想问问小娘子是否认识那贼人!”
男子本就气几人偷看小娘子容颜一事,抱着个人怒气冲冲道:“她不认识那贼人!”
话音刚落,他离开的脚步更快了,片刻便将捕快们扔之脑后。
柳家女一路被男子抱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不规律的心声,一股熟悉而又温暖的热流涌进她的心头。
她想,他这般情状,把握应当更多几分。
“郎君~”
她娇娇地唤他,一双素白柔荑轻轻搭在他肩头,殷红双唇凑到他的耳边,微微往里吐气,“妾身姓柳名唤芝兰,家住长宁大街崇仁坊,郎君一问柳府便知。”
男子抖了抖耳朵,闷声笑了:“崇仁坊?那里住的可都是达官贵族,不想小娘子竟出身如此高贵,不才在下怕高攀不起小娘子啊!”
说归说,他双手丝毫不见放松,仍紧紧抱住怀中女子,恍若稀世珍宝。
“郎君此言只怕是唬我,光是这越州缭绫,常人连见都难得,何况穿在身上呢?”
柳芝兰说着便摘下面纱,嘟着嘴唇娇嗔地望了男子一眼,其中就像蕴含万千哀怨委屈,令人不由得想替她排除一切困难。
男子也毫不例外,即使明知是假,但想到令她不开心的是自己,就觉得十分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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