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不知道什么的花瓣从窗口飘进来,落到她的鼻尖上,和她的皮肤一样地粉嫩软薄。
沈清瑶鼻子有点痒,想打喷嚏,她被安全带勒得很不舒服。
钟斯年毕竟还是有良心的,探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调松,轻轻捻走了她鼻尖的花瓣。
他的动作纯粹出于捉弄之后的歉意,但是沈清瑶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像一只初生的羔羊,哪怕钟斯年不是来捻她的鼻子,而是要来掐她的脖子,她也会很乖地对他笑。
钟斯年突然溺进那双湿漉漉的杏眼里,明明是那样纯澈的干净的一张脸,于他却像塞壬的歌声,诱他沉船饮他堕落,他在一瞬间催生出更多不纯的坏心思。
去机场一路上他都悄悄握着那片花瓣,掰开了揉碎了,沤了满手的碎末,顺着脉络延展开,连掌心的汗都是香的。
沈清瑶跟着这个第一天认识的男人来到荒无人烟的市郊,看到机场的路牌才想起来问,“学长,你来机场接谁啊?”
“我妹妹。”
钟斯年笑了笑,“一个疯丫头,比较任性,待会儿你别理她。”
沈清瑶也跟着笑,好看的眼睛弯成两瓣软杏。
牧知意跨坐在行李箱上和老爸打电话,很严厉地指责他们抛下儿子闺女出国度假的行为,
“我一年没回家了诶,难得回来一趟你们竟然不在家!
钟斯年又跑到哪里去了哦,我等了他十分钟,卷宗都能处理一沓了!”
钟意从牧鸿舟手里接过电话,“我们行程早就定好了,约了这么多朋友见面,怎么好意思临时放鸽子?倒是你,上学期间招呼不打地跑回来,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哪有出事,我好得很!”
牧知意在妈妈面前原形毕露,高贵冷艳的牧律师龇出小獠牙,发了一大通牢骚,最后威胁恐吓,
“再等五分钟见不到他人,我立刻买机票回A市,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钟意和牧鸿舟就着她牢骚的背景音接了一个湿热交缠的吻,面对女儿根本不构成威胁的威胁,她不紧不慢道,“加油好好干,方氏交给你,我很放心。”
“啊啊啊啊,你这个坏蛋!”
牧知意挂了电话,抡起拳头在沙发上狠捶几下,给钟斯年打电话,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半路上被小妖精拐啦?西天取经也该到了吧?”
真把自己当佛祖供着了?钟斯年冷笑,“是啊,不来了,经书你自己留着看吧。”
牧知意听到他那边机场广播的声音,“帮我带杯冰摩卡,记得撒一点肉桂粉,一点点就可以了,味道太重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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