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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大件高得到人的大腿,其上雕梁画栋,山水瀑布竹林掩映,楼上人像连眉目都是清晰的,一块整玉,满雕的滕王阁。
李敛趁这个时候扛着另一样走进偏房里安置好,半晌回来院中,张和才还站在那,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走到他旁边来,李敛绕到前边去矮身窝进张和才怀里,把他两个手一左一右从肩膀上搭过来,环着自己,打了个哈欠。
“你喜欢吗?”
李敛问他。
“……”
张和才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李敛回头看他,在他脸上看到了一切。
她没再追问,只轻声笑道:“我知道临县有督调巡抚上任借道,我还知道他家有不少玉石。”
“……”
即使这不是李敛第一回拿回不具名的东西,但这是她第一回和他提东西的出处。
张和才沉默了近一刻钟才寻回自己的舌头。
他慢慢地道:“你去偷的?”
李敛懒洋洋地回应道:“不必担心,这样的官儿我偷的多了去了,他不敢报官,更不敢在朝廷找后门,要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他剩下那几座也得解释解释来历。”
“……”
张和才伸手摸了摸滕王阁的顶,那玉凉而沉,温润细腻,甚至在烛火下莹莹泛光。
“……临县来回,可有百十里。”
“嗯。”
“你怎么搬回来的?”
李敛还是懒洋洋地:“你甭管。”
话落她钻出张和才的怀里,拉起他一只手道:“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张和才温驯地任她拖着,进到偏屋里。
推开门,他发现榻上躺了个小子,小子说小也不小了,看着十二三岁,比戚歆大不了多少,发着高烧。
他反应过来,这是刚才李敛扛着的另一样东西。
扭头看着他,李敛道:“送邹叔的半道上我就撞见他,他说他娘死了,卖身葬母,那时我将去临县,没有理会。
我想如果回程还能见着他,我就帮他一把。
半个时辰前我带他置办好东西葬了他娘,回来路上他就倒了。”
张和才半张着口,不知如何反应。
李敛道:“你那日问我想要什么,我说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张和才慢慢道:“……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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