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曾大强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看,救救她!
可他不肯!
他不肯啊!
!
!
”
说到这里,她嚎啕大哭起来,饶锡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聂羽峥,他小幅度摇摇头,示意不要干扰她发泄情绪。
“她就这么一点点!
软软的!
胳膊腿儿都细细的!
闭着眼睛!
不会呼吸!
也不哭!
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看看她的妈妈!
”禾诗蕊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我拼命地求啊!
我下跪!
磕头!
我发誓我几辈子都做奴隶去伺候他!
求他送孩子去医院!
让医生救她!
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说孩子不哭更好!
然后……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孩子不动了,我抱着她,她却越来越凉!
曾大强抢走了她,说,死了就埋了,埋到后山的墓地里,我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把项链拔下来给她戴上,之后就晕倒了。
再醒来的时候,曾大强已经回来了,说都处理好了,没事了。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看清了他,我……”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合上嘴,红唇紧紧抿着,半晌,才说:“我不知道项链为什么到了曹义黎手里……他竟然连这么一点东西都不留给孩子……”
聂羽峥起身,将一盒纸巾放在她眼前的桌子上,“你不觉得自己说的相互矛盾吗?”
她握着纸巾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他。
“曾大强在你的描述中,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连50%概率是自己女儿的都这么无情无义,之后又为什么对你出奇地好?你确定……”他问,“自己没遗漏什么?”
“没有!
”禾诗蕊飞快地答。
聂羽峥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马上说:“因为孩子的夭折,你其实对曾大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扭转了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从心理上摆脱了他对你的控制。
在那时,你就可以趁他出门做工时求救或者逃走,可你没有!
”
“我……我没有,我……”
“第4年看清了曾大强,就恢复了自我意识,你为什么到第7年才在一次火灾中‘正当防卫’杀了曾大强逃生?他害死了你的女儿,难道你还能顺从地跟他相处后3年?如果真是这样,你女儿的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小cha曲?她不该来,是她自找的?她的母亲在她夭折后竟然还跟那个拖延抢救时间的男人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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