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许是便被长乐唤醒,嘟囔了两声准备再睡过去。
忽然意识到今日是郑实意的笄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让长乐给他穿衣服。
深秋时分,气温骤降,许是出门时不自觉地打了个摆子,只穿着绫罗绸缎的几层衣衫,他总觉得不如毛衣棉服穿着暖和。
幸好琴书捧着披风给他披上,他终于明白为何古代人出门会有系披风的习惯,不止是为了耍帅,更是为了保暖。
就连长乐和琴书身上都有披风,只是做工没他的精细。
很快许是便将披风抛在脑后,随意吃了两口粥后便同周官人坐在一辆马车上,许至同许敛则是骑在马上。
他掀开帘子看了眼跟在马车旁的许敛,眼带钦羡。
骑在马上确实威风,可他不会骑,只能坐在马车上摇来摇去。
天已大亮,马车很快就到存静斋的巷口,巷口排满了马车,一辆一辆排着队井然有序,比凯旋那日街上的拥堵无序好了许多。
从马车上下来宾客,很快会有郑府的门房丫鬟上前将马车引走,就这样一辆一辆的通过,淮安侯府的马车很快驶到存静斋门前。
长乐和长喜各自站在马车两旁,许是略显无奈,手轻轻搭在长乐的手腕上走下马车。
许至母女二人也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门房丫鬟。
郑由与秋官人站在东面迎客,几番作揖寒暄后许至便到位正坐,许敛也在廊下坐下。
周官人和许是则是被丫鬟迎至后院,再由大僮儿接引至座位休息。
茶水点心都已备齐,身为存静斋的小少爷,郑霁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一来除了同龄的少爷,这里都是些长辈,难不保日后他们其中一人不会是自己的岳父,因而郑霁不敢马虎。
秦知安早已坐定,他扎在人堆里左顾右盼,看见周官人带领许是走来,他上前问安:“周叔叔好。”
周官人淡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知安笑道:“昨日霁儿休书一封,特邀我早些来帮衬他。”
周官人打趣:“是难为他了,独自招呼我们这些老家伙。”
秦知安忙辩解:“哪里敢,周叔叔风韵如兰,侄儿见了只以为是而立之人呢。”
周官人轻笑:“猴精。
我也不拖着你了,自个儿找那群老哥哥去。”
许是站在身后原本一言不发,听到周官人要去叙旧,正欲说自己随处逛逛。
福灵心至般,周官人先开口:“小时候你们几个不是玩得挺好的吗?你就随着知安一块玩耍吧。”
许是笑着点头。
秦知安拉着许是坐下:“那日我在二楼看见你了,你站在人群里蹦跶,竟是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
想了好久许是才想到他说的是凯旋那日,于是道:“这不是站在人堆里看不见么,只有跳起来看。”
秦知安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我跟你说,你是没看见那天阿岂的脸色,实意姐姐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他可是呕坏了。”
许是被茶水呛到:“谁?”
这都争风吃醋,不就是看了他一眼吗?
陈岂正好从前面走过,路过许是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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