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赵匡胤年少时被路边闲散游道断言贵不可言,可再问何贵,这游道便说不出来了。
她看不透小合真的命数了,合真的面相就像被罩了一重纱再罩一重雾,刨开她马前失蹄的可能,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合真的命数也变了,变贵了变重了。
她算不到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北边发生之事必然与她家小合真息息相关,否则不可能北斗星一动,合真的命数也跟着动啊…
故而,虽然她很想一口应承这小白脸,可她留条后路总没错吧??万一从北边来的,比这镇国公家的小白脸更好更壮更威猛呢!
?
当然,骑驴找马绝非君子所为。
正觉女冠正襟危坐,端严肃穆,她只是个道姑,是小合真的师父,她可不是什么君子。
正觉女冠心中所想,檀生与许仪之自然无从得知,只是镇国公夫人翁氏一连几日都到东岳观来与正觉女冠吃茶说经,茶是清茶,经是好经,檀生讶异于镇国公夫人既能下里巴人,又能阳春白雪。
奈何,有天,檀生从窗下过。
里间有声音。
声音雀跃而带有隐秘的喜悦。
“…您说什么??城南那家包子铺里供奉着他家夭折的幺儿?这怎么供奉呀?就是每天供奉个桃儿吗?”
又不是猴子...
供奉什么桃儿啊…
檀生埋着头,加快步子。
中午时分,檀生再从窗下过。
里间传来,“天啦,京兆尹侍郎夫人竟然喜欢吃水煮肥肠,啧啧啧,真是…啧啧啧…”
檀生:“???”
果然,什么阳春白雪都是骗人的。
翁佼和镇国公夫人真的是亲姑侄。
她以为镇国公夫人是受了许仪之指派,前来探听虚实的,现在才知道,翁夫人是来探听虚实的没错,只是人家是来探听整个定京城的虚实的...
定京城天翻地覆了许久,好容易沉寂了几日,又随着刑部的一纸判令,重新波浪滔天。
“罪妇胡赵氏,谋害儿媳李氏,判,流放三千里十五年”
“罪人赵某,谋害主家,判,秋后斩首”
两个判令一下,满京城嘘声一片,莫不指摘左登全枉顾王法、收受贿赂,才会放了那贞贤郡主与其奸夫一马;亦有好事之人静待赵显上书引咎致仕,奈何等来等去,也没等来赵显的辞呈,赵显每日还是卡白一张脸如往常一般早晚来往刑部与杏花胡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城郊小巷里污垢遍地,油腻汤水、骚臭气味、外加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人。
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轱辘驶来,临近一间紧闭小宅方停下,车夫下马端出一根矮凳放在台阶上方便人上下进出,一身形颀长的少年郎先行下了马车,紧跟着一位身披桃杏双花大襟的姑娘露了头,那少年郎赶忙转身去扶,顺势牵住小姑娘的手就不放了。
大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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