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名字,并且索然无味。
杨威心底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双脚挪了挪,把门口让了出来。
一进教室,假期的氛围全部消失无影,所有人争分夺秒,血红的横幅上挂了几个督促人学习的大字,逼得人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除了任真旁边不管哪节课都趴着睡觉的杨威。
但所有的老师都选择了无视,毕竟是校长不学无术的儿子,硬塞进了年级的尖子班,和第一名做同桌。
看见什么也就当没看见好了。
他大概是昨晚完全没有睡觉,从换了位置到快放学的时候都一直没醒,任真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写字默背,偶尔瞥一眼他的睡颜。
下午第二节刚下课,有个男的在窗外流里流气地吹口哨,大声敲击窗户:“走了杨哥。”
晚上约了KVT,包厢都定好了。
“ca……”
杨威听出来周文涛那贱贱的声音,还有些寐着,喉咙深处发出了模糊音调,眼睛受了压迫,睁开以后一片重影。
任真正在喝水,将要把杯子放回去,冷不防一只修长宽大的手伸了过来,将杯子连她握着的手一同握住,不耐烦地扯了过去,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水迹从嘴角顺着喉结流向胸膛,终于畅快了点。
随后杨威一愣,诡异地看着被迫向他倾近,手指还贴着他唇边有些愕然的任真。
草,忘记换班级了。
周文涛眼瘸,终于找到了杨威的座位,看了一眼便乐不可支。
这才半天的功夫,一班的学霸小姑娘都赶着来倒贴了。
任真微微使劲,把手抽了出来,脸上未见什么不快之色,抽了几张纸,仔细地擦干手上的水迹。
杨威眼角略微下垂,难得显得底气不足,懒洋洋道歉:“不好意思啊,认错。”
又透着点没心没肺,说完便准备出去收拾周文涛,手腕处却被人扯了扯,他疑惑地顺着坐回椅子上,挑着眉看任真。
这是不依不饶?
如果这么不讲道理的话,那他就只好——
任真指了指他的嘴角,眼睛眨了一下,拿着刚才擦过手的半干纸巾,轻柔地将他嘴角滴落的水迹擦干净。
接着顺其自然地转向下巴、脖颈、喉结、胸膛。
纸巾已经湿透了,手指的形状被勾勒地细致又清晰,就这样游走在他的皮肤上面,而女孩的表情专注温柔,甚至会抬眼和他对视,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又美妙动人的事情,像是清早醒来撒娇的猫咪,像是傍晚欲坠不坠的凝露。
周文涛已经拿手机拍了好几张,放大看了下任真的长相,“我草,这不错啊,咋一个个都看上唐僧了。”
胃里一阵翻涌,方才就开始一闪而过的情绪此刻被无限放大落到实处,杨威面无表情打开了任真的手,推开桌子迅速离开了教室。
甚至有点狼狈。
楼道尽头是男厕,杨威一头扎了进去,右手用力地抵着自己的肋骨,面色白的有些惨,对着镜子痛苦地干呕。
耳边嗡嗡作响,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任真碰了个遍,亦被火烧了个遍,恨不得立刻死去。
周文涛站在厕所门口,瞠目结舌道:“杨、杨哥?你怀孕了?”
没反应,杨威还是单手抵着胃,似乎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周文涛心里一个咯噔,上前关切地拍拍杨威的背部:“要不要去医院,你怎——”
他的手随之被大力挥开,伴着一声怒吼:“滚。”
周文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杨威膝盖弯曲倚在墙壁上,把眼睛紧紧闭住,眉头深锁,大幅度喘着粗气。
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重归清澈。
头发乱乱的垂在额头上,杨威打开水龙头,胡乱往脸上扑了点水,将头发一股脑拨在后面,“走了。”
除了嗓子有点沙哑,他看起来没发生过什么。
周文涛有点糊涂,跟上杨威的步子,提心吊胆:“真没事啊,你是不是有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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