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磨着,多年的爱居然也这麽一点一滴地磨光了,姚华不无叹息,也只会叹息,早些年,没少哭,哭得狠了连血都吐出来过,还是离不开他,如今倒是真正离开了,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了。
果然是这些年闹腾得太厉害了,像把所有伤心都发泄了一样,现在想伤心都难,找不着了。
搬家公司的车开了,姚华开了自己的车在後面跟着,在等红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范子基,那边响了好一阵子才接起,姚华说:“我今天把东西搬出去了,咱俩散了吧。
”
范子基在那边沈默了几秒,然後说:“好。
”他把电话挂了。
他没把姚华的话当回事,以前姚华撞见他跟一男孩上床,当天就说分手,说了不到几天,自己忍不住就又回来了。
多大点事,他不是跟他住一块吗?他什麽时候跟人这麽同居过?都这麽些年了,还玩这招吸引注意力,烦不烦?
范子基冷冷地看了手机一眼,转着笔,轻嘲了一声,在文件上签字,不再为刚才听到的事费心。
姚华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姚青的家里,对她说,我想出去转转。
姚青问:“多久?”
姚华看着她凝重的神情,笑了笑,抱着她说:“姐,别担心,我只是出去溜哒溜哒,工作辞了,难得的有时间我想放松一下,这些年都只顾着瞎忙活有的没的事,都差点忘了外面的天空了……”
姚青红了鼻子,抽咽了几下,说:“去吧,以後咱们好好过。
”她自是恨范子基的,姚华吐血进医院的时候,范子基不知在哪个地方跟新宠打得火热。
姚华好了自己收拾出院,范子基那几天却连过问一声都没有。
要是换了别人,姚青必定要骂几句贱,但是姚华是她的弟弟,爱得有多辛苦她是知道的,痛得太厉害她也跟着痛,要责难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范子基还是夜夜春宵,头几次还习惯性地深夜回去,到了家,才发现没有人,於是晚上也懒得回去了,哪方便就住哪。
范子基的狐朋狗友见他夜夜不归,都开着玩笑说:“不怕你那情儿等你等到天亮啊?”
范子基眉一耸,薄唇一张,说:“让他等。
”语言冷酷无情,眉宇间透着的冷峻让其他人嘘了声。
范子基在这圈子里是寡情与多情的代名词,过人的皮相加上身家让很多的人前扑後继,而他对他看得上眼的人往往也是来者不拒,不管他家里有一个据说在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的同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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